曹中瑋的書我看了好多本
每一本都讓我很有共鳴與感到支持
她說本來很想走TA人際溝通派別
因為有詳盡的步驟跟分析流程
碩士論文還以此為主題
後來翻譯到空椅法
覺得這完型很神奇
但對創始人弗列茲波爾斯Fritz Perls
強勢的諮商方式
覺得跟自己的個性不太合
直到後來參加兩位大師的完型工作坊
覺得自己獲益很深
開始踏入這個派別
本來擔心自己爬上了頂端
卻靠錯了牆
這跌跌撞撞的摸索
也是一種自我了解與碰撞的過程
她說:對我而言
諮商就是2個人
在一種特殊情境中
真誠相會的過程
我非常與之共鳴
還有就是作者對完型的偏愛理由
第一個是一次次看到人們
擁有力量和潛能
相信個案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儘管完形沒有清楚嚴謹的步驟和章法
因此在工作中允許
自由與創意
第二個是在諮商中
享受那種無法預期
只能是當下狀況
與當事者共創與因應的冒險與挑戰
我猜這部分是作者的個體化的展現
因為她出身於家規慎嚴的公務家庭
她活出了她自己
而不是父母的價值觀延伸角色
書中提到齊克果這段話真美
「生命不是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
而是一個等著被驚艷的現實。」
在提到諮商目標時
作者提醒諮商師
作者認為以她為例
最高層次的目標是
「我個人的終極目標是協助當事人
體會自己的能量
對自我肯定,並具有掌控感
進而能清楚覺察自己的內心和外在的環境
為自己做出最好的抉擇」
天啊!跟我在民國85年寫的個人人生使命
概念一致
難怪我有一個會談者
他跟我在第五還是第六次會談
就提到他覺得我是完型派
但我只粗淺的以為
是因為我很在乎當事者
當下的情緒與對事件的感受
看到書裏這段話
才猛然察覺
我的確很多次
會突然說
我希望能夠讓你有對生命的掌控感
在寫類似的貼文裡
我也會出現
我相信他們會活出
屬於自己獨特的光彩
作者說踏入諮商室的人們
如迷霧的鳥
如何能訂定合理的諮商目標呢
他們目前為近程的生活受苦中
因此提醒諮商師
在紛雜的事件裡
保有清明的覺察
但不心急的分析
目的要讓當事者去經歷與看見
我有一個超理性會談者
會跟我抱怨
他一直都在抱怨相同的事件
感到對自己無力與憤怒
因此想要壓抑與條理
我也必須要很有勇氣
陪他再次敘說與整理
我告訴他
你此時有多脆弱
離開這裡
面對外面的世界
你就會有多堅強
然後在神奇的時刻
看見了移動
書裏這一段我也很有共鳴
「如果我對某某人有足夠了解
我自然會對他慈悲
但我對某人慈悲時
我會試著多了去了解他
表現慈悲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安全感
以及擁有可以賦予他人關心的某種權位才行
少了自尊和自我肯定
可以付出的東西便所剩無幾」
我會說
貧乏的給不出豐盛
在這會談關係
最是考驗自己的內在是否圓滿
還有這一段
「必須有人傾聽認同和瞭解
如此人們才會認定自己是有價值的
他的生命與其他人一樣重要
也才會給他某種方向感
讓他在這個原本無意義的世界
找到一個立足點
敢於活出自己豐沛的能量
做一個既有原味又討人喜愛的人。」
這一段我不止覺得
可以給予他們感受到
自己存在的意義
更幸運的是
就算世界上沒有其他人知道
他此刻發生了什麼神奇
有一個人確實地看見
他們的生命韌性
如何在受苦狀態裡
破繭而出
而那個人就是我
另一個我覺得做的還不錯
知道自己的知識有其邊界
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是無知的
所以我很能帶著空無一物的狀態
只看和聽當下實際的現象和訊息
當我發現當事人所說或表現出來
有落差或不連貫的地方
我會提問
讓當事人自己補上那缺洞
我也會謹慎的亦步亦趨
與之確認跟澄清
避免超譯而趕緊回到當事者的現實
接著書裏來到反移情
提醒諮商者要去察覺自己的價值觀或喜惡
提到歐文亞隆討厭胖子
後來儘管有一個胖女人算是成功個案
但個案在最後一次告訴他
感覺自己被差別待遇
要相信人跟人之間有很神奇的天線
你喜不喜歡這個人
很難掩飾
儘管助人技巧如此卓越的歐文亞隆都是
看到這裡
我恍然大悟一件事
難怪我的心理師朋友
告訴我,他會要先試談一次
因為要彼此感受彼此是否有緣
另外還有一個我覺得紀錄下來
可能對這領域的人有幫助
作者提醒
不要以為與當事者有共同經歷
可以更同理對方
這有時候是陷阱
因為諮商師可能有自己的傷口還沒癒合
或是自己沒察覺到的信念或標籤
你會容易將自己未竟之事
反移情在個案身上
去幫他過於詮釋
會剝奪了個案自己去經歷的珍貴過程
我暫時讀到第四章
最喜歡這一句話
「個人中心學派的創始人卡爾羅吉斯
做到全然接納他人
又能保有自己的真實一致
我能不能以某種方式
讓另一個人感受到
我是值得信任可靠的
而且在某種深刻層次上
我仍是前後一致的。」
好愛這一段
想到昨晚深夜翻閱的「死亡否認」
論閱讀難易
這本是散文阿
畢竟死亡否認是貝克一生代表作
如榮格的代表作
論心理類型,也是讓我讀的很辛苦
我只是讀者去貼近代表作
都如此動腦
他們是發展新的理論哲學
好令人崇拜阿